月光浮想

2009/03/07

早上餵食後約一個小時，小咪吐了一小口在沙發上，
這是近來第一次，在非空腹的狀況下吐了。

有時候會看到小咪，伸展著驅體動作緩慢，好像在忍著疼痛，
看得萬分不忍，但除了幫她祈求痛苦少一些，我又能做些什麼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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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3/08

午睡起來後，老公聞到尿騷味，發現她尿在我書房的椅子上，
由於貓沙才剛清乾淨，我們猜想，
也許她不太舒服，開始有尿失禁的情形產生。

這樣看來，就不太能讓她上沙發窩了。: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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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3/09

今天晚上小咪似乎很不舒服，一直想要找個舒服的地方窩，
我在遊戲間陪小穆穆玩耍時，她也不停地朝我喵喵叫。

甚至，想要穿越門欄鑽進遊戲間裡。

由於她現在有可能到處尿尿，沙發已經不能讓她上去了，
老公拿出她溫暖的小床，放在電視櫃邊，終於是可以安穩舒服地窩著。

看著趴著的小咪，她現在呼吸時身體的起伏很大，想來很吃力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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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3/10

下班回家時，發現小咪已經溜了出來，窩在電視旁我的外套上，
才換衣安頓完，準備餵她時，她站起來嘔吐，吐在下方的小床上也跌了下來。

休息了一下，我嘗試要餵她，她卻不想吞，
好不容易餵完三針雞肉泥加安素，沒一會兒，就全部都吐了出來。

之前偶爾不想吃時，會把嘴裡的食物甩掉，
但像現在這樣吞下去又馬上吐出來，是第一次發生的狀況，
看小咪的樣子，已經餓了一天，沒有什麼力氣，
可是身體很不舒服吧，一點都不想吃。

我忙著做晚餐，她窩到浴室前看著在遊戲間玩耍的小穆穆，
沒一會兒，跑到沙發底下躲起來了，我回頭尋找，她大便在浴室前的地板。

老公回來後，嘗試再餵小咪，發現她一樣把吃下去的全部吐出，
只有灌進一些今日去李小貓買雞肉泥送的幼貓牛奶。

看她的樣子顛顛倒倒的，讓老公趕緊帶她去看醫生，
體重2.85kg，稱起來重量差不了太多，
但醫生摸摸她，瘦了好多，倒是身體裡的腫瘤，長大許多。

醫生幫她打營養針，表示讓她休息一天先不餵食，
老公聞了聞，客廳一帶有股尿騷味，
找了找，小咪尿在沙發上，應該是白天溜出來時尿的。

看樣子，真的不能讓她溜出貓窩了，只好將貓窩的欄杆用膠帶封得密一些。

把虛弱的小咪放在她的小床上休息，
不像過去打完營養針就會恢復元氣，她看來仍很虛弱，費力地呼吸著。

我洗澡出來後，卻發現她尿在小床上也吐了一大口，
找尋她的蹤跡，她躲到後陽台，在那裡也便便了。

將她沾污的身體稍作擦拭，關回貓窩裡，忙碌地收拾殘局，
這幾天小咪的狀況惡化的太快了，想來腫瘤已經讓她失去胃口失去力氣，
恐怕連排泄都無法自主。

和老公討論著，可能需要買看護墊放在窩裡鋪著，
不然她尿得一身濕答答地，會很不舒服。

臨睡前，看著貓窩的小咪，她在上層的平台上突然唉叫幾聲，
因為疼痛而重心不穩，摔到了下面來，癱著沒有任何力氣，好一陣子才能趴好。

我望著她，心底萬分不忍，她微弱又尖細的聲音像在哭泣。

躺在床上閉了眼，耳朵不自主地細聽外頭聲響，
小咪似乎想要溜出窩來，我起身看她，她趴在貓窩底層，看著我，又叫了好幾聲。

我只能告訴她、只能祈求，整天播放著的密集嘛能讓她平靜些，痛苦能少一點。

心底明白，她可能撐不久了。
甚至希望，如果她能過平靜地睡著，在睡夢中離開，這樣也好。

至少不會太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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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3/11

小咪早上仍沒有什麼氣力，窩裡、身上都是貓沙凌亂的痕跡，
她的兩隻後腳都濕濕地，看來應該是尿在貓沙盆外，只不過到早已經乾了。

一打開門準備餵食，小咪努力半走半爬地出來，混著貓沙的足跡拖了一地，
不餵雞肉泥，餵了5CC左右的安素、營養液和黑酵母混合，
但她不張開嘴，從嘴角邊用針筒灌食進去。

幫她把貓窩清理乾淨，抱她進去，小咪趴著，沒什麼力氣反抗。

八點時再餵了一針，她依然不想吃。

出門時，我竟不忍心再看她，
老公對她說著：小咪，要加油喔！

雖然，我們對晚上回來她是否還在，一點把握也無。

十一點上課回來，小咪無力的癱在貓窩裡，大口地喘氣著。
老公說，回家後幫她把後腳和屁股清洗一番，吹乾時小咪雖然試圖要爬走，
但她的後腳已經完全無法使力了，只能以前腳稍稍移動一下。

看著辛苦喘息的她對我叫了幾聲，像是哀泣，
心底覺得難過，小咪應該這兩天就會走了。

打電話和媽媽說了小咪的情況，她表示明晚過來看她。

沐浴完畢後幫她再誦一卷大般若經，希望她不要太痛苦，來世能有更好的生活，
著老公在睡前混著安素餵她牟尼丸，祈禱著能減輕她的痛苦。

她的喘息，越來越大聲，也越來越費力。

老公說，明天早上，她應該還在吧。可是，可能撐不到晚上。
昨天醫生告訴他，小咪已經很厲害了，撐了這麼久。

一個多月了。漫長又短暫的一個多月。